每年的体育产业嘉年华，都会设置一个跨界对谈的重磅环节，我们想通过此环节，跳脱出体育产业本身，给从业者更多启发。
2023年1月11日，懒熊体育·第七届体育产业嘉年华以“等待上场”为主题，邀请到万科创始人和深潜创始人王石，他与懒熊体育联合创始人、总裁黎双富进行了一场“70岁以后的探险：从运动到环保”的对话。
对话金句
“40岁每天都坚持吃饭‘真不容易’，但吃饭要坚持。运动也一样，成为一种生活方式的初衷就是喜欢它。”
“人类现在登顶珠峰最大年纪是80岁（2013年由日本人三浦雄一郎创造），我现在计划在81岁时再登一次。”
“适合老年人的运动，攀岩应该是首选。如果想健康的生活，一是不怕摔，二是敢摔，三是会摔。”
“你们都不出去，那我出去。同样大家都出去，我和运动圈去谈，谁和你谈？今年我们会继续升级「全球百座城市穿越」，不仅有赛艇，还会有攀岩和室内滑雪等项目。”
“真正成功的并不是他比你更厉害、更超前，而往往是他一直在专注、在坚持。现在更多的年轻人不是没有选择，而是选择太多，这是我的体会：一是喜欢做的事情，二是一定坚持长期主义，三是再坚持一下，失败了又怎么样？”
黎双富：大家好，首先我要说一下，因为刚才有朋友也在问，为什么我们都叫王石“主席”，他是亚洲赛艇联合会的终身名誉主席，我们平时和他在一起交流比较多，都亲切称呼他为“主席”。王石主席是在2017年初，当时也是1月11日，参加了我们第一届体育产业嘉年华，主席那时候开始第二次创业，希望在运动健康这一块做出一些推动产业发展的事情，今年再来我们嘉年华办到了第七届。我们内部感慨，有点像小学毕业和主席汇报学习一样，同样在坚守，继续相信体育的意义。
今年嘉年华主题叫“等待上场”，我们设置了很多场，创业场、赛事场、营销场、女性的坚果场、生活方式的新奇场，而这一场对话我们定义为精神场。王石主席70+的年龄，不管是运动的强度和频次还是投入度、专注度，足以让我们晚辈都汗颜，有人说那他是玩票，你来玩票试试，不一定能达到他的热爱、他的高度。那我们今天就从三个话题维度，来探讨体育之于主席这样的企业家，以及更大范围的运动环保话题，来给大家提供一些力量和思路。
第一个话题，我们把主席定义为一个佬教练，大佬的佬，您过去十年一直在带领很多企业家包括创业者改变生活方式，您的初衷是什么？不管赛艇、攀岩还是滑雪，为什么要帮企业家做这样的事情？
王石：首先是自己喜欢，这是毫无疑问的。很多时候坚持运动真不容易，我问对方多大年纪了，“40了”，我说40岁每天都坚持吃饭真不容易，吃饭要坚持。实际运动也一样，成为一种生活方式的初衷就是喜欢它，而且必须觉得它是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当然还有一点，得找到你的一个比较优势，你喜欢什么运动，往往有时会带有主观判断。我小时候喜欢踢足球、喜欢打乒乓球，足球后来一直踢到踢不动了，但是打乒乓球打到中年就不打了。踢足球踢不动已经不是虚荣心的问题，人的野性能在踢足球当中释放出来，它为什么成为全人类最喜欢的运动，就是能让你回归到原始的血脉贲张，感受生命的激情，踢不动那这些就没有了。打乒乓球就没那么单纯，一定要出风头、要打得好。为什么我说打到中间就不打了，因为发现我没什么比较优势，所以就换。真的换完，我才开始登雪山，一步一步走，既不需要非常大的无氧速度，耐力不错就行，登雪山反而能把我的优势发挥出来。
第二，我喜欢飞滑翔伞，很有风险而且很不容易上手，我一度准备放弃，但是2000年的时候无意当中创造了一个中国飞滑翔伞攀高的纪录。怎么创造的呢？我完全没想过要创造纪录，但最后就是创造出来了。飞滑翔伞的不登雪山，登雪山的一般不飞滑翔伞，两个跨界都玩，在很高的海拔起飞，拉萨一般是3700米，像李宁这样优秀的体操运动员，到拉萨可能就有高原反应，更不用说再去飞滑翔伞，但是我平时登雪山，高海拔对我来讲没有问题，所以在4500米海拔的地方背着伞飞滑翔伞，就是在那个高度，创造了中国飞滑翔伞的最高海拔纪录，后来还学了滑翔机，也想破纪录，不过发现登雪山的高海拔适应能力用不上，所以就放弃了。
我们爱运动有两个出发点，一是本能，再就是人是竞争动物，是文化动物，不能说只是喜欢，还要拿比较优势去竞争。拿我的比较优势来说，一般人不容易登上珠峰，很多人见我就问我是真的上去了吗？我都会慢慢说，我上去过两次，然后看对方的反应怎么样。现在很多人问我还准备登吗？我说我准备啊，那什么时候登？我说我准备等到81岁的时候，为什么是81岁？人类现在登顶珠峰最大年纪是80岁（2013年由日本人三浦雄一郎创造），我现在计划在81岁时再登一次。双富刚私下问我这个目标可以公开聊吗？不可以公开我说它干嘛！人的生命中把运动当成生活方式，在座的现在很多都在吃青春饭，但是你们现在要为活到老年做点准备。我是1951年1月出生，不到10天我就73周岁了，按照中国的传统算法，我应该马上74虚岁，所以你看我现在的状态，离81岁也就还有7年的时间。我的状态适不适合7年之后再登珠峰？我自己认为没有问题。疫情之前我在东京和三浦雄一郎吃饭的时候，他表示每天还要走10公里，而且腿上绑沙袋训练。什么意思？就是他依然在坚持锻炼，我不清楚他90岁时会不会再登一次，如果90岁登顶成功，那我就准备把81岁登珠峰的计划挪到91岁。
黎双富：简单总结，8年之后，王石主席将挑战日本的三浦雄一郎，他现在是登顶珠峰最高年龄纪录的保持者，但是三浦雄一郎先生现在并没有停止攀登，还想着刷新纪录。所以主席新年立了这么大个flag，这种目标感值得我们学习。回到我们第一个话题，你尝试了很多运动，但是最后不管是自己运动的还是带着企业家运动，最后停留在三个主要的项目上面——攀岩、赛艇、滑雪，背后有没有什么可以和我们分享的逻辑，为什么是这三项？
王石：刚才听嘉年华论坛，谈到体育产业、体育的发展，更多的还是属于比较流行的、比较通用的运动，足球、篮球、排球、羽毛球。我现在推广的运动是非常窄的、小众的，拿赛艇来讲，应该说在我推动之前，民间基本是没有参与者的，在中国的专业队，也不是每个省都有，就十几个省在搞，导致很多赛艇运动员和教练员退休之后都要转型。我当年竞选亚洲赛艇联合会主席的时候做了一个承诺，就是4年时间在亚洲建立400个站点和俱乐部。我完成了任务，在亚洲建立了412个俱乐部，当然主要在中国，现在赛艇在中国成为一个圈子，但是这个圈子还是很小。
赛艇是我自己一直喜欢的运动，还有滑雪，疫情之后，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攀岩上。我自己喜欢加上想推动老年人运动，适合老年人的运动，攀岩应该是首选。很多人为此都感到意外，从山上岩壁上摔下来怎么办？老年人先老腿，只要腿一软，跌倒往往就有并发症，一切问题就出来了。所以，老年人如果想健康的生活，一是不怕摔，二是敢摔，三是会摔，所以我觉得适合老年人。
现在青少年攀岩不同，根本不用推广，现在北京，无论住在什么地方、哪个区，基本上开车半个来小时就能找到攀岩馆。上海如此，深圳如此，我相信将来在一个中等城市，开车20分钟之内，都能找到一个攀岩馆。
青少年这块不需要我做更多推广，我更多推广给中老年人。简单来说，攀岩是调动全身肌肉能力效力最高的运动，第二是滑雪，三是赛艇，我把这三项运动结合起来往前推动，目标先瞄准精英小众人群，20%的精英就是企业家和创业者，撬动一个，他背后就是百千甚至上万人。
黎双富：受主席影响爱上攀岩，我有一点个人感受，攀岩为什么在当下特别适合更多人去学习？人生很多时候要克服困难，尤其疫情三年，攀岩抱石的线路就是由一个个困难构成（岩点），完攀线路实际就是解读线路，但是面对每一个岩点，去克服它是没有用的，疼着克服一次下次依然会遇到，需要更多去适应困难，适应每一种岩点，然后线路就会变的轻松简单，这也是攀岩运动的魅力所在。当你适应了所有的困难，你就和困难融为一体，那种由自律和练习所产生的内啡肽，给我们带来持续成就感，这是这一年激励我突破很多困难时刻的重要心得。也是借这个机会感谢主席带着我真正喜欢上这个运动。
王石：双富把他的喜欢和我联系在一起。我来补充两点，为什么向老年人推广这项运动？攀岩来讲就是摔的，克服你的障碍心理，实际上学攀岩很安全，岩壁摔下来无非两种：一种系安全绳去爬，你掉下来，安全绳把你吊在那里，无论是自动保护器还是人工，安全性都很高；二是抱石，没有保护绳，摔就是从最高4米的岩壁往下，摔到软垫子上，所以一定要学会摔跤，我现在是真正关注注意力，攀岩的是70岁都不怕摔，你应该没有问题。会摔跤，从上面摔下来一定是摔得能保护自己，基本不会受伤的一种摔法。我们知道胎儿从子宫里出来，在子宫里的动作就是这个动作，摔跤就是这样来摔，本身生活当中摔跤来讲，无论年轻还是年老摔跤，跌倒本能的反应是手撑，老年人手撑就容易出问题，摔跤过程当中肌肉记忆，只要滑倒就做这个动作，很有意思。我是70岁到72岁当中两次不经意的摔倒后，顺势倒下一点伤都没有，在座很多父母甚至更年轻的人，你们的爷爷辈、奶奶辈，如果超过65岁学的话晚了点，没有超过65岁很适合学习攀岩，会摔跤、敢摔跤，摔了之后保护自己。第三点，人老了之后，脑其实很容易衰退，最后就是阿兹海默症。阿兹海默症怎么得的还不太清楚，但是有一点清楚。75岁以上，阿兹海默症发病率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，要生活得健康，就可以练攀岩。攀岩就是刺激你的注意力，刺激你的记忆力，刺激你的整个运算能力。
我现在状态随着年龄增长反而比以前更好了，就是因为攀岩，比以前好多了，记忆力在增加和恢复。另外，攀岩适合团队交流，这点不像其他运动，踢足球的时候很难团队一边踢球一边深度交流，更别说一边踢一边聊生意，攀岩是可以的，很多时候爬一条路线，一分多钟，下来之后躺到地下大汗淋漓，然后休息交流完全放松，谈其他的事也不影响，完了再研究新路线再爬，大家一起分析想办法，天然适合交流。
还有就是竞争、较劲。我这里谈谈我和双富的关系，他以前攀过岩，但经常一个人玩没坚持下来，后来我把他拉进我们企业家俱乐部一起玩，我那会儿非常专注，很明显和他在一块时，我做的一些动作他做不出来，但是很快，他通过学习和练习，吭哧吭哧就做出来了，而且一直在坚持，再到这一段时间，他现在做的一些动作我做不出来。我们虽然年龄有差距，本质来讲就是在互相较劲、互相较量，你这次做出来，我下次一定做出来，你下次有新动作，我这个动作一定超过你。你会发现，职位、年龄、性别和爱好的界限，在攀岩这里都消失了，我就不服你，相互较劲、相互超越。
我们攀岩俱乐部里有大律师、有并购协会的创始主席、有顶级企业家，也有顶级教练，大家都是暗中较劲，平时吃饭聚餐都是。比如大律师和我不是一个档次，水平远不如我，但是进步很快，我刚说完，旁边人听着问题立刻就来了：“主席，大律师现在做的动作，我都做不出来，你还说大律师和你不是一个等级，那我差太远了。”这样的场合当中，是互相较量、互相竞争，是互相不服气、互相嫉妒但又都很热爱的氛围。你们告诉我，哪一个运动场合、哪个运动场所是这样的？和打高尔夫完全是两回事。
黎双富：这就是深度热爱，主席10分钟的讲述神采飞扬。那我们来到第二个关键词——求索者。疫情这三年，我特别佩服您的一件事情，虽然我们出国有一些限制，但是您一直在探索，期间去了20多个国家、100多座城市，为什么坚持出去、为什么要求索？
王石：2020年出国，国外也要隔离，我那年累计隔离了9个礼拜，2021年很巧，隔离时间也是9个礼拜。到2022年，14+7改成5+3，按理讲我隔离时间应该少一点，但结果是我累计隔离了13个礼拜，就是出去频次更高隔离更频繁，比如2022年的10月1日，我是去日本，10月3日就回来了，回来之后隔离了8天。我不怕隔离，所以我疫情期间是非常主动的。以我过去的风格来讲，是不变应万变，疫情之后，世界真是瞬息万变，我的口头禅就改了，叫“1万+1变”来应万变，你有一个变，我就多一个变，一定比变数增加一个变数。
我刚进入体育产业的时候，我以为我本身是运动达人，万科又有“运动员有限公司”这样的绰号，无论是健康还是运动都有号召力，我要做起来，应该会一呼百应。但是实际上，无论是健康还是运动，我都不是圈里人，结果做得非常吃力，需要时间磨合，一步一个脚印，需要长期主义。疫情来了，我反而发现给我的机会也来了，因为疫情大家都不动了，我为什么要出去？你们都不出去，那我出去。同样大家都出去，我和运动圈去谈，谁和你谈？反而你出去了，你说我搞运动，国内运动圈的都不出去，我虽然不是运动圈的，但人家也有时间来接待我了。
所以，我是2022打造了一个品牌，叫“全球百座运河城市赛艇穿越”，持续打造了一年，结果非常好，没想到它真正成为了一个品牌。今年我们会继续升级，打造“全球百座运河城市穿越”，不仅有赛艇，还会有攀岩和室内滑雪等项目。
没有疫情，这些是不可能实现的。比如在日本，要接待你，计划得提前三个月报上去，不可能说你想去哪个城市，临时给你开绿灯。就是在这种思路下我们完成了123座城市的穿越，第一届有没有商业价值？没有，很明显马上要开始的第二届，大概率要大丰收年，赞助商已经挤破门来要赞助。
我们知道，搞体育无非是赚两种钱，一是装备器械，按照销售额，按照不同品牌的定位；再就是赛事，靠赞助和门票。我打造的这个品牌，一是搞运动方面的赛艇，非常小众，百座运河城市穿越还是小众，但是整个来讲，它的全球影响力和号召力，再加上结合碳中和环保，IP价值非常独特。2023年预计是我进入运动健康产业真正的丰收年，背后就是疫情下我勇敢走出去，用所谓的创业家精神往前走，把资源整合起来。
刚才提到一个词，叫做“破圈”，还有一个词是“交圈”，不但要破还要交，第三个词是“网红直播”，一定就是把物联网时代的特点结合起来。不仅在中国，在欧美发展中国家更不用说，我打造这个品牌让他们也感到非常惊讶，他们没有想到，疫情期间，中国人带领一个团队到国外完成百座运河城市的穿越，一座一座城市穿越，而且穿越过程当中和清洁水、垃圾排放、碳中和结合起来，非常巧妙，产生了国际影响力。
黎双富：等于疫情三年真正把危变成了机，而且全球赛艇运河穿越计划，可以说是近年来第一个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新体育IP，我们嘉年华年度评奖委员会也是授予了它“年度创新品牌”。你看我们的中超和CBA做了很多年，但到国际上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？我也想借着王石主席的经历，鼓励我们更多的体育产业从业者走出去，最困难的三年，连王石主席都能走出去，现在开放了，我们更应该走出去。
最后再说一下碳限家。您刚才提到运河穿越整个活动，和环保有机结合起来，强调零碳排、零废弃、水保护，这里面体育肯定也是一个抓手，您觉得体育在未来不管是运动健康也好，还是环保领域，能扮演什么角色？有没有觉得体育是一种国际语言？
王石：运动健康是国际语言，绿色环保也是国际语言，当21世纪意识形态严格对立下，很多方面的交流变得非常困难，气候变暖是全人类共同面临的问题，运动健康都是人类追求的。运动健康不止身体，还有思想、文化，在全世界这是绿色通道，绿色通行证。用这两条在国际打通资源，应该说是畅通无阻，这是我的一个体会。
黎双富：最后一个小问题，很多人觉得，尤其经济高速发展的时候，环保离我们很远，很多企业做环保也就做做样子。我这里分享个主席的小案例，这么多年接触下来有件让我印象特别深的小事。王石主席从来不喝瓶装水，平时都自己带水杯，偶尔忘了现场只有瓶装水时，宁愿渴着不喝，从无例外，至少我目力所及的每一次都如此。我现在尝试变化，但是还做不到，实在渴得难受的时候就开瓶装水，没有您那么强的意志力。从您的角度来讲，体育相关公司哪些方面可以做类似的小事，成为像您一样的碳限家？
王石：这个问题很难回答。无论做体育产业还是其他任何产业，都是一样的。你得做喜欢的事情，这非常重要，比如我曾是搞房地产的，但我不太喜欢。只是当时我发现这个赛道非常好，不喜欢也要做。所以当我退休之后不再做房地产，特别开心。喜欢是非常重要的，但是有时候要弄清楚，是机会一定要抓住。第二，一定是长期主义，无论喜欢或者不喜欢，要长期主义，这是非常重要的，如何坚持，那就一步一步来。很多时候就是找风口，风口上去了就上去了，风口过去就摔下来了，只要是长期主义认准了往下做，做喜欢的事情最后不成又怎么样？第三点，成功都是小概率的，不能成功不后悔就行，我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再努力一下？我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再坚持一下？真正成功的并不是他比你更厉害、更超前，而往往是他一直在专注在坚持。现在更多的年轻人不是没有选择，而是选择太多，这是我的体会。一是喜欢做的事情，二是一定坚持长期主义，三是再坚持一下，失败了又怎么样？双富很有潜力，至少懒熊体育在体育产业新媒体方面已经走在前面。我们攀岩的时候敢不敢失败，敢不敢摔下来，敢不敢摔得很狼狈，我观察双富是不惧怕的，所以还有发展空间。现在很多年轻人成功之后，最大的障碍是来讲放不下面子，我像不像放不下面子的人？没有，失败了还是兴致勃勃地谈，不要在乎失败了怎么办，而要关心是不是在做你喜欢做的事情？是不是做了最大的努力？最后来讲，成不成功还有运气，我就是没有运气也不后悔。
黎双富：感谢王石主席。我觉得体育最大的魅力就是从失败中重新爬起来，重新站到你自己认为的高处。最后通过王石主席的分享，我想和大家分享一句话，在这个不确定时代，切忌极度的悲观，但也不要盲目乐观，悲观者总是正确的，乐观者永远踏实前行。
王石：悲观的没有办法让他乐观，乐观的让他悲观也悲观不起来，大势所趋。我现在作为老年人，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面临老年痴呆，如果最后真变成那样，活着就没有什么意义，除了感情上的维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，所以我说，在痴呆之前绝对不能进ICU。如果不能动，只要还能思考，也挺好的。
黎双富：预祝王石主席身体健康，我们等着8年后您登上珠峰的纪录，谢谢主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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